撕裂的国作为文明交汇中心的叙利亚
叙利亚,在公元前64年第三次米特拉达梯战争后由庞贝率兵吞并,脱离了本都王国成为古罗马的重要行省之一。这里曾诞生过造福于人类的叙利亚学派,因为先后统属于马其顿帝国、罗马帝国和阿拉伯帝国,这里成为了古代重要的文化交汇中心,有着丰厚历史文化遗产和辉煌文明成就的叙利亚,却在现代成为了民族矛盾和列强侵略的代名词,今天捞徐就带大家揭开这个撕裂国度的神秘面纱——作为文明交汇中心的叙利亚。
在世界古代文明的数千年中,中东地区一直处于创造力的中心,而叙利亚和阿富汗地区又是中东地区文明最古老的中心。不同时代的东西方文明,犹如从四面八方驶来的车辆,以车辚辚、马萧萧之声势,纷纷纳入中东的叙利亚和阿富汗这两个地区的文明交往序列之中,经过冲突和融合之后,又向邻近地区扩散而去。时代毁灭的巨轮,给这两个地区古代文明留下的遗迹,因为考古发掘和历史研究而显示出了各自在文明交往中经常影响世界文明,并在接触和联系方面受着外来的影响。
叙利亚有三条交通线通向欧洲。它的西北部有两条分别由塞巴斯蒂亚、凯撒里亚巴扎和奇里乞亚山口通向爱琴海、海峡和欧洲。它的正西部从安条克和加沙经过地中海而通向直布罗陀海峡和大西洋而达到欧洲。这三条环海路线的意义非同寻常,它构成了叙利亚文明交往环岛区域的主要特点。
这是区别于阿富汗内陆文明交往的相异点。也正是基于这一点,使叙利亚文明具有接触西方希腊文明、基督教文明并且相互影响的直接有利条件。这种外部和内部的文明交往对叙利亚的影响特别深远,包括黎巴嫩在内,许多社会问题都可以从这里找到根源。尤其是叙利亚和黎巴嫩的宗教文化状况,有别于其他中东国家的缘由,都要追溯到历史地理上的“文明十字路口”。作为一个深刻影响了人类历史进程的伟大文化形态,叙利亚文明最重要的特征在于其宗教性,而其宗教性的最重要内涵又在于一神论或唯一神信仰。
公元前五世纪以降,叙利亚地区相对严格、伦理性的唯一神信仰首先在希伯来人中开出。一神论后来不仅成为犹太人和穆斯林的信仰,也是历史上活跃一时的聂斯托里派(即景教,属于基督教类别)和目前仍存在的基督一性论派(分布在现亚美尼亚、埃及、埃塞俄比亚、黎巴嫩、叙利亚等国,在亚美尼亚为国教)的信仰,更在长达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充当了西方和东正教文明的主导性意识形态。在这种信仰中,上帝是唯一、绝对、永恒的,是无形无相、全知全能、至大至上的。这种上帝观虽具有能提高人的精神品质,坚定人的信念和原则性之类的作用,却也不乏弊端。应当注意,原生态叙利亚宗教最直接的继承者虽是犹太教,伊斯兰教却也是由叙利亚型宗教直接演变而来的,其上帝观与原生态唯一神观几无区别;作为西方和东正教文明核心内涵的基督教则是原生态叙利亚宗教文明经较大转型后形成的。
这样一个多元社会的产生,是历史上长期文明交往的结果。不但是古代的“文明十字路口”深远影响,尤其是近现代以来文明交往的结果。奥斯曼帝国4个世纪的统治,法国20多年的殖民统治,叙利亚独立后半个多世纪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外交演变,导致这两个国家在中东民族独立国家体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和独特性质。叙利亚既以同西方文明交往密切而著称,又以民族、宗教和语言多元社会的特征而置身于阿拉伯国家的群体之中。以阿拉伯民族为主体,同时存在着其他众多的民族。多数居民都信仰伊斯兰教,但都有相当数量的基督教徒。当今叙利亚约有14%的居民信奉基督教。文明的交汇性既能创造灿烂的和谐之音,也会成为霸权国家分裂其国家民族的重要突破口。
在美帝国主义主导世界霸权的国际秩序下,作为渗透阿拉伯国家的切入口,以美法英为代表的西方国家积极干预叙利亚内政,一方面兜售“美式民主”、“民族国家”,另一方面激化穆斯林内部矛盾,企图在中东的阿拉伯世界中嵌入美国的傀儡政府。多元文化并生、繁荣灿烂的叙利亚文明却在外部“和平演变”的诱导下走向了兄弟阋墙的不归路。直至今日,叙利亚的战火仍未熄灭,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遭受着巨大的苦难,不但是叙利亚文明的重大损失,也向我们昭示了西方所谓”民主国家“为了本国利益而不择手段侵犯其他国家的丑恶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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