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创新陈文玲俄乌冲突,世界格局演化
陈文玲:俄乌冲突,世界格局演化的重要变量
改革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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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俄乌冲突既是东西方对峙冷战的延续,也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序幕,更是引发世界格局在某一历史时点由渐变转向突变的重要变量。一是将重创以西方国家虚拟经济为主体收割世界财富的主导地位,开启以资源和制造业为主体国家获取世界平等地位的历史进程。二是进一步唤醒大多数国家和地区战略自主的意识,一批大国和中等强国围绕大国梦、强国梦正在根据国家利益进行不同的排列组合。三是引爆了以美西方为主导的传统经济全球化走向历史的扬弃,以新兴经济体为主导的新型经济全球化大潮将势不可挡。四是或将成为终结美国霸权地位的历史转折点,世界一超多极格局将转向多元、多样、多极。五是在全球地缘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关系调整演化中,亚欧大陆或将重新成为大国政治博弈和经济竞合的经济中心。六是世界必将朝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正确方向,在克服艰难险阻或经历阵痛后凤凰涅槃。
关键词:俄乌冲突、世界格局、亚欧版块
俄乌冲突的最大影响和作用将是推动世界格局由渐变转向突变,存量矛盾叠加增量矛盾,正在并加快引发世界格局的大震荡、大变局、大分化、大重组、大演进。当前,冲突还处于胶着状态,美国、北约组织和加入推动冲突升级的力量采取各种手段,对俄罗斯进行围剿特别是经济围剿,同时挑衅中国,力图制造新的战争或经济“陷阱”。随着历史的推移和世界各国人民的觉醒,世界格局演化的最终结果,或将肢解西方主导的传统经济全球化,或将重创支撑美国霸权地位的美元、美军等支柱,或将解构已进入“脑死亡的北约组织”,或将加快国际组织改革和国际秩序、国际规则的重构,或将改写既有的地缘政治、经济、外交、军事格局……尽管这将是一个历史长周期。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进程加快,历史的天平开始向代表人类大多数的新兴大国、发展中国家和中小国家倾斜,东西方力量在竞争博弈中将逐步或者首次出现势均力敌的对峙格局。拉长历史的镜头,俄乌冲突既是东西方对峙冷战的延续,也是当今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序幕。战场在乌克兰,但战线在全世界;冲突在俄乌之间,但较量在俄美欧中印等国家与地区之间,反应了世界各种力量的比拼和此消彼涨。
一、俄乌冲突成为重要转折点,将重创以西方国家虚拟经济为主体收割世界财富的主导地位,开启以资源和制造业为主体国家加快获取世界平等地位的历史进程。
回顾历史,第一次世界大战打残了欧洲的工业体系,把美国送上世界经济的王座。一战中大笔军工订单和工业制成品订单,使美国从全球最大的债务国迅速变为最大债权国,拥有了全球最多的黄金储备,较强的制造业能力和充足的工业制成品,最充裕的货币供应量,使美国走出战前的经济波动,呈现“柯立芝繁荣”。反观战败的德国,则出现超级通货膨胀:物价贬值幅度按万亿倍计算,超级通胀使绝大多数德国人一生积蓄的购买力荡然无存,德国成为被收购对象。二战后,以制造业立国的美国,再次靠强大的制造业成为世界军工订单和制造业产品的最大输出国,并依托金本位货币体系积累了逾全球80%的贵金属——黄金。在此基础上,《联合国货币金融协议最后决议书》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协定》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协定》于年形成,总称《布雷顿森林协定》,美国自此成为“全球最后贷款人”,美元拥有了唯一可等同于黄金的货币地位。年美国退出了“双盯住双挂钩”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但通过绑定石油,仍维持着美元的霸权地位,在贸易结算货币分布和储备货币中占绝对优势和主导地位。不论是哪一种货币出现,只要威胁到美国的这一地位就会遭到无情打击,美国也因此成为靠美元霸权就可以轻易地收割全世界财富的国家,并逐渐成为以虚拟经济为主体的国家。目前,服务业占美国产业构成的80%以上,金融业、信息、电子商务、律师等占美国服务业构成的80%以上,金融产品中与物质生产和贸易没有任何关联的衍生品占80%以上,而制造业在其GDP中的占比从二战时的77%下降到目前的11%。
美国与英国、法国、加拿大、意大利等西方国家逐步转向以服务业为主体、以虚拟经济为主导的经济结构,只保留处于供应链高端和顶端的关键技术、关键工艺、关键零部件,用金融、品牌、知识产权、基础研究能力、有利于自身的国际规则和国际标准将物质生产能力梯次转移到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靠既有的优势和不断创造虚拟经济的新优势,始终使自己处于全球食物链和价值链的顶端。它们创造物质财富的能力用进退废,而剥夺其他国家财富的能力与日俱增,以致单靠经济武器就可以使其他国家心甘情愿、源源不断地向其输送财富。而一批资源能源国,或者出现“资源诅咒”沦为因资源而贫困的国家;或者被颜色革命、战争摧毁,经济衰退甚至崩塌,从曾经的富国沦为穷国;或者长期遭制裁,被认作“失败国家”或“流氓国家”,成为难民输出国。一批以制造业为主的发展中国家,或者成为向发达国家输送物质财富的“打工者”,或者成为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构成中获利最少的制造业基地,或者成为在某一领域技术突破西方水平后的被制裁者。
俄乌冲突叠加新冠肺炎疫情,加之美西方强力制裁的挤压,具有资源优势和制造业优势的国家被迫奋起反抗,重新认识创造物质财富的优势和力量,由此重创了战后形成的以美西方虚拟经济为主体的收割世界财富的相关国际秩序、国际规则、国际标准、国际治理方式。曾经陷入“能源资源诅咒”的国家迅速觉醒,俄罗斯这次反制美西方制裁的重要经济武器之一就是能源资源优势。欧洲一些国家对俄罗斯能源、粮食、葵花籽油、化肥、矿石能源的硬依赖,使俄罗斯不断释放并放大了能源资源红利。根据美国能源信息署(EIA)数据,年美国进口的石油和精炼产品中约有8%,即平均每天有约67万桶来自俄罗斯。其中,原油占比约为3%,即美国年平均每天有大约20万桶原油来自俄罗斯。俄乌冲突爆发之后,美国带头制裁俄罗斯并要求欧洲不能进口俄罗斯能源的同时,据美国能源信息署发布的报告称,3月19日至25日,美国从俄罗斯进口的石油数量比前一个星期增加了43%。俄罗斯对“不友好国家”购买天然气采用卢布进行结算,使卢布从被制裁日贬值90%以上,在一个月内迅速回到被制裁前的水平,目前这种反制正在扩大到粮食、化肥等商品。在信息化、数字化时代背景下,西方资本主义的市场形成层次多元、结构复杂的体系,包括能源资源乃至粮食在内的大宗商品主要通过期货市场定价。因此,哪怕并非发生现货市场上的缺货,而仅仅是预期缺货,都可能引发市场价格机制失灵,从而引起大规模经济危机。这种体系进一步放大了俄乌冲突后的能源危机、粮食危机,使俄罗斯迅速从处于世界经济竞争中总体劣势地位转化为结构性优势地位。
中国作为世界最大的制造业国家,现为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第一大贸易伙伴、7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已具有类似美国在一战、二战时期的国家地位,这种经济地位原来处于被收割的劣势,现在则是中国最大的底气和优势。疫情中中国制造业发挥了巨大优势,支援了全球抗击疫情所需要的制造业产品,这种高速增长的国际贸易能力实质上是一个国家制造能力提升的必然结果。农业生产能力、先进制造业能力、现代服务业能力、现代流通能力、超大规模市场和超稳定政策环境,使我国建构起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经济循环体系,同时在国际大循环中争取了战略主动。
处于产业空心化的美国以及欧盟一些国家以打击和遏制他国经济发展重振自己制造业的战略图谋已经基本“泡汤”,尽管仍在努力重构产业链工业链,但靠获得低廉的资源能源和维持低通胀高福利的时代,靠失去国家信用的纸钞抢夺其他国家创造物质财富的时代,靠创造更加虚拟的经济工具如比特币、天秤币、以太坊等空气币欺骗世界的时代,或将成为一去不复返的历史。这些国家现在不得不把高通胀、高债务留在国内,因为它们向世界转嫁危机的难度越来越大。而具有资源能源优势的国家,具有强大制造业能力的国家,具有创造物质财富能力的国家,必将加快把这些优势和能力转化为国家竞争实力和综合国力,逐渐获取与美西方平等的经济地位。从长远看,这些国家或将成为具有主导地位的经济力量,这也是历史大趋势东升西降、南升北降的经济基础。
二、俄乌冲突客观上激发了大多数国家和地区战略自主的意识,一批大国和中等强国围绕大国梦、强国梦正在根据国家利益进行不同的排列组合。
从二战后到年世界处于美苏争霸的冷战时期,形成了两大阵营、两个市场体系、两种社会制度和思想体系严重对峙的局面,大部分国家选边站队,或是站在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一边,或是站在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一边。直到~年,柏林墙倒塌,华沙条约解体,苏联分裂成15个国家,原来的社会主义阵营不复存在。一大批脱离殖民地的国家纷纷独立,这些国家大部分是中小国家、贫困国家、发展中国家。在这之后的几十年,在全球事务中,发挥主导作用的通常是那几个世界级或准世界级的大国和强国;也有一些具备相当实力和规模的国家,凭借自身历史累积的独特优势,在国际热点的发展演变中不可或缺或具有主导地位,其他大部分国家则处于静默状态寻求自身发展机遇。
随着一大批发展中国家快速崛起,全球以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链接的产业布局,通过国际分工与交易重组了全球经济布局,建立在殖民体系基础上、由西方主导的世界经济体系版块和政治版块松动。俄乌冲突使世界板块开始加速移动,板块移动加速会进一步打乱世界既有的结构,以西方为主导为主体的传统全球化周期或将结束,历史将会重写。全球经贸活动内嵌于全球安全秩序与制度安排之内,俄乌冲突尤其是美国率先以超限战、超规则、超严厉、超领域对俄罗斯制裁,俄罗斯则以石油、天然气、粮食、化肥、稀有原材料和卢布令等作为武器进行反制,犹如一次强烈的地壳板块碰撞。这次罕见的板块碰撞虽然短暂而剧烈,但却塑造了从今之后长期的地质地貌。俄乌冲突无疑就是这样的板块碰撞。美国、北约组织以及一些盟友国家和地区已经发起多轮对俄罗斯的制裁,然而在联合国多个成员国当中,有多个国家没有参与制裁。这些国家包括金砖国家机制中的所有国家,集安组织中的主要国家,前苏联的部分国家,欧亚联盟的主要国家,共建“一带一路”的相关国家。这表明,世界上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已经觉醒,世界上占绝大多数的国家不再跟着美国的指挥棒旋转,原有已经板结的以美国霸权霸凌霸道为粘合剂的世界板块被剧烈撞击。
原来依附美国的发达国家和一些大国将进一步分化。英国退出欧盟的初衷就是欲甩掉欧盟一些国家带来的负担和压力,以求再现大不列颠帝国的往日辉煌。法国总统马克龙作为欧盟轮值主席在俄乌冲突中展现了大国领导的风采,为自己积累了成功连任总统的资本,也为自己实现成为法国第二个戴高乐、带领法国走向强盛的宏图大略奠定基础。德国总理朔尔茨继承了默克尔执政18年创造的德国强大经济基础和政治基础,趁俄乌冲突之际提出用亿欧元建立德国军队,必将与马克龙争当欧盟领导者。印度不仅不参与制裁俄罗斯,还大量进口俄罗斯石油、天然气。大宗商品数据分析公司Kpler数据显示,俄罗斯年全年向印度的原油运输共交付0万桶。自年3月初以来,已有5批约万桶俄罗斯石油装船运往印度。印度以20%左右的折扣从俄罗斯“捡漏”,并以俄罗斯卢布和印度卢比进行结算。最近印度与俄罗斯又达成了一项进口万桶原油的协议,这批原油将于5月份交付,今年全年印度将从俄罗斯进口万桶原油。
一批中等强国的战略自主意识从隐性潜意识转向显性政治诉求。它们不再依附世界大国或强国,比如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日本、德国等。中等强国土耳其、澳大利亚、波兰、韩国、南非、埃及、尼日利亚、埃塞俄比亚、墨西哥、巴西、阿根廷、印尼等,均在本地区事务和周边局势中正在或将发挥独特影响,巧妙地平衡与亚洲、伊斯兰世界、北约、欧盟、美国等的关系。可以说,俄乌冲突再一次唤醒了这些国家的强国梦和战略自主的内在需求,但它们的梦想决不是依附任何一个国家,即使依附也是为达到自身目标的策略与桥梁,也会局限在一定时期和一定范围内。这些国家的意识觉醒和未来可能采取的战略策略,将会逐渐影响到整个世界格局的进一步调整与演化。
全球一批大国强国梦的潜意识也纷纷觉醒,必然对现有世界格局产生更重大的影响。欧盟会因为法德两国争夺领导地位导致组织逐渐涣散,不排除出现新的脱欧国家。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组织将遭受空前严重的挑战,很可能经过一段时间的猖狂后落寞地退出历史舞台。俄罗斯对乌克兰采取的特别军事行动矛头直指北约组织;准备年竞选总统的特朗普早在年就宣称,如果再度当选美国总统将退出北约;马克龙早就明言“北约已经脑死亡”,而年参与法国总统竞选的其他主要候选人的重要主张之一都是就任后退出北约;很多国家的政治家和智库专家明确提出“北约应该解体”。俄罗斯如果在这场冲突中获胜,会通过欧亚联盟与共建“一带一路”跨国经济合作深度对接,重新获得对前苏联国家广大地区的控制权,并与中国形成互补的经济结构,再次振兴俄罗斯制造业,成为具有全球性影响的世界重要一极。欧盟原来依附美国的主要原因是军力低弱,随着欧盟战略自主的实施,欧盟将加强独立军队建设。当然,如果德国军力大幅提升,法德之间还会有一场大较量,不排除欧盟最终走向解体的可能性。
三、在传统的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的挑战下,俄乌冲突将引爆以美西方为主导的传统经济全球化走向历史的扬弃,以新兴经济体为主导的新型经济全球化大潮将势不可挡。
俄乌冲突将塑造一个不同于后冷战时代的新时局,这个新时局的本质是对传统全球化的再造与扬弃。世界尚未准备好这样的解构与替代,我们也刚刚开始认识。从年到年,虽然其间发生世贸大厦倒塌、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等重大事件,但都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世界的格局和传统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一战、二战之后年重建国际秩序,美国主导推动了联合国、世界银行、IMF三大机构的建立,奠定了战后多年以和平发展为主基调的国际秩序、国际规则。这些秩序与规则是以美国为主导的、以西方发达国家为主体的,总体上有利于当时的国际分工和交易,是对美西方为主导的发达国家整体利益的维护,塑造了以美西方为主导的传统经济全球化。从历史长周期看,这种秩序与规则延续至今,保证了战后76年世界和平发展的总趋势和大背景,战争与纷争只是局部的,是逆流;而和平是主流,是主导。
迄今为止,世界经历了由美西方主导的三轮经济全球化,每一轮都对世界历史产生了深刻影响。年维也纳会议后的全球化是全球化的1.0版本,一方面推动了法国、德国等国的工业化,另一方面维护了宗主国国家殖民化大部分国家的世界秩序,保持了宗主国与被殖民国家之间基本稳定的关系。这一波全球化在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炮声与年世界经济大萧条中崩塌,并使一些国家走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端口。全球化的2.0版本,基本表现是二战后以北约与华约对峙为骨架的全球化,北约是以美国为首的集军事经济为一体的组织,代表美西方的整体利益;华约则是以苏联为代表的社会主义阵营,内部建立了独立于西方集团的经贸体系。全球化的3.0版本,以中国嵌入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为标志,中国与东亚、东南亚国家在某种程度上整合为相互关联的产业布局,韩国、中国台湾地区、越南等东盟国家很大程度上与中国成为制造业的上家或者下家,共同造就了中国强大的出口能力和产业链供应链上的优势地位。目前,中国占全球出口额比例达到全球史无前例的15%左右(根据中国海关总署年数据综合计算),远超之前贸易立国的德国与日本。中国融入了西方为主导的世界市场体系,向美西方为主的市场输出廉价商品,相互之间关系更多呈现为经贸关系而不是军事政治斗争。与此同时,全球个较小国家也加入了世界分工与交易,拥有了经济全球化通道,全球化水平持续提升。但总体看,美西方始终处于全球分工的优势地位,也处于可以更多地获取全球财富的国际秩序国际规则的保障之中。
尽管如此,虽然在全球化中获得巨大利益的仍是美国和一些西方国家,但它们一直顽固地认为,发展中国家即使是付出了巨大的劳动力成本、资源成本、环境成本,经济政治军事外交能力也不能过快发展,更不能超过它们。因此,颠覆世界秩序、世界规则,力图再造全球制度安排以维护既有霸权地位的,正是原来主导建立这一套东西的国家。它们用单边主义替代多边主义,用保护主义替代全球主义,用丛林法则替代联合国宪章,用挑动别国战争、发动颜色革命、利用代理人战争来替代维护全球秩序的规则和多边主义;用一国的利益、法律、规则和意愿替代他国和全球各国利益,绑架一些与其有依附关系的盟友,欺凌向其输出利益维持美国产业空心化之后还能过好日子的国家。政治方面,联合国、安理会等传统的多边主义制度安排正在并将继续被冷落,它们重起炉灶打造更具行动力的、西方主导的国际决策机制和各种类型的小团伙;军事方面,它们强化北约等军事组织,北约持续扩张扮演挟持欧洲的角色,维护以美国为首的军事组织的战力;经济方面,WTO多边协商机制的作用被弱化,特朗普时期甚至主张退出WTO,用美国国内的长臂管辖相关法律动辄制裁其他国家,目前对中国的制裁超过项,对俄罗斯制裁超过项;金融方面,IMF遭遇挑战,世界银行被边缘化,以美联储为中心的央行货币互换网络走到前台,反恐战争后美国以反对恐怖主义为由,实际控制了以美元结算为主的SWIFT系统;法律上,美国操纵国际法庭更加频繁地滥用权力,或者用美国的国家法律对其他国家进行长臂管辖制裁。
新冠疫情、俄乌冲突、大国博弈、全球化受阻,全球性高通胀、高债务、低就业、低增长,产业链供应链断裂、能源危机、粮食危机、金融危机和公共卫生危机交织,许多经济体不断付出沉重代价,传统全球化受到重创,输家与赢家迭次浮现。新型全球化重构与再造的速度及其程度,最终将取决于生产物质产品和提供能源资源供给的国家和地区,取决于发展中国家、贫困国家和中小国家的追赶速度,取决于科学技术为人类服务的正向溢出效能,取决于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互联互通与共商共建共享。
幸运的话,俄乌冲突将在短时期内结束,不会陷入像阿富汗战争长达20年的持久战,世界只是经历通货膨胀与经济减速的痛苦;不幸运的话,俄乌冲突继续且升级,欧洲再次点燃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烈火,冲突扩大为俄罗斯与北约的战争,扩大为俄罗斯与美国的战争。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多次提出,美国将两线作战。如果美国在打击围剿俄罗斯的同时,暗中集中力量打击中国,并因为深度干预中国内政而引爆与中国的战争,世界将不得不直面一系列经济崩塌与金融危机,西方主导的传统全球化甚至将完全解体。极端情况下,如果世界发生核大战,人类将同归于尽,地球将化为灰烬。其实,不管是中国、俄罗斯还是美国以及北约,都不应轻易走到这一步。今年早些时候,五个核大国已经发布《关于防止核战争与避免军备竞赛的联合声明》,声明明确指出“我们申明核战争打不赢也打不得”。如果不出现这种情况,世界最终将由中俄印等发展中大国,与秉持世界和平发展的发达国家一道,引领全球发展中国家推动完善符合大多数国家根本利益的国际秩序与规则,进一步推动新型全球化进程,而美西方将由此结束它们在近代史上年以来的主导地位。
四、俄乌冲突或成为终结美国霸权地位的历史转折点,美国一系列方向性战略错误导致其不可逆转地走向衰落,世界一超多强格局将转向多元、多样、多极。
美国靠美元、美债、美军、科技创新能力与价值观输出,长期保持了霸权地位。美国的眼睛始终向外,冷战以来其全球战略旨在遏制中俄,限制并利用欧洲、日本、印度等国家和地区,恫吓其他国家和地区,维护美国全球霸主地位。
在欧洲,美国通过构建所谓“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北约东扩遏制俄罗斯的重新崛起,牵制欧洲联盟并打压欧元。美国经济上曾经通过“马歇尔计划”对被战争破坏的西欧各国进行经济援助,协助重建战后欧洲,培育美国商品输出和价值观输出的根据地和盟友体系。美国通过维持欧亚大陆大国间的力量均势,防范前苏联在欧亚大陆一家独大;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继承了其主要经济能力和国土主体,美国又把战略遏制的目标转向俄罗斯。二战后美国联合英、法、德、加等盟国成立军事同盟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抗衡前苏联主导的华沙条约组织,在欧亚大陆西缘展开了长达半个世纪的对峙。随着前苏联和华约解体,欧洲特别是欧盟与美国控制的北约明争暗斗越来越明显。欧盟着力推进欧洲经济一体化,包括成立欧元区、加强战略自主,削弱美国对欧洲事务的主导权和控制权。
年7月,欧盟推出《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的全球战略》,明确提出“战略自主”,首次将战略自主作为重要战略目标。年12月,欧盟启动建立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永久结构性合作”联合防务机制(PESCO),使“欧洲防务获得前所未有的扩展”。年6月,在法国推动下,欧洲9国签署“欧洲干预倡议”,承诺组建欧洲共同干预部队,开启了“防务多速一体化”的进程。俄乌冲突爆发后,虽然欧盟和欧洲的大部分国家参与了对俄罗斯的严厉制裁,但也集中暴露了美国不顾欧洲死活、一心发战争财,把欧洲作为棋盘、棋子和赚钱工具的真面目,这将更加坚定欧盟大部分国家推动战略自主的进程。苏联解体后,俄罗斯领导人曾经想融入西方世界,四度提出加入北约组织,不仅被断然拒绝,还引火烧身,日益成为美国和北约遏制和打压的对象,直到北约把军事力量布置在俄罗斯家门口而引爆俄乌冲突。由此,美俄彻底决裂,俄欧关系受到毁灭性打击,俄乌近邻之间战火交加。
在亚洲,美国先后与菲律宾、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韩国等国签署了双边和多边条约,并建立以美日安保同盟为核心的“三大岛链”军事部署,在东亚和东南亚形成了针对当时社会主义国家苏联、中国、越南的战略包围圈,使之只能在近海出没。随着中国的和平崛起,美国的战略重点逐渐转移到亚太和“印太”地区。从奥巴马到特朗普再到如今的拜登政府,在美国的地区大国遏制政策中,中国上升为首要的遏制对象,俄罗斯则退居其次。年,奥巴马政府推出“亚太再平衡”战略,以维持美国在亚太地区强大和现代化的军事存在,美国的全球战略重心开始从中东转移到亚太地区。特朗普政府年12月18日推出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年推出的《美国国防战略报告》等提出,美国繁荣与安全的主要挑战来自于所谓“修正主义”大国——中国与俄罗斯的长期战略竞争,“中国和俄罗斯想要塑造一个与其集权模式相一致的世界——获得对其他国家经济、外交和安全决定的否决权”。年3月,拜登政府发表《国家安全战略中期指针》,称“威权国家”中国是唯一有潜在综合实力挑战国际体制的“主要竞争者”。近两年,美国连续出台针对中国的总统行政令和国会法案,进一步固化了对华遏制战略,采取了一系列打击和围堵行动,把中国从假想敌变成真正对手。
从奥巴马时期重返亚太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到拜登政府构筑亚洲版北约“印太经济框架”,美国从对中国暗中作梗发展到公开打压。特朗普执政期间以贸易战为主轴,拜登延续并扩大了特朗普对华战略,对中国发起贸易战、科技战、金融战、舆论战、供应链去中国化之战等,做实美日印澳“四国机制”、美英澳“三边安全机制”、B3W对冲共建“一带一路”计划等遏制中国,并在更大范围、更多领域动用更大力度干预中国内政,挑起香港风波、台海风波、“新疆种族灭绝”风波等。美国在战略上犯了方向性错误,习惯树立假想敌,把巩固霸权地位置于打击、遏制、搞垮对手之上。实际上,不论是哪种类型的国家和地区,都在寻求摆脱美国霸权的路径。
美国还把世界上一批国家定为“流氓国家”或者“恐怖主义国家”,推动其他国家与美国的关系依附化、政治化和极化,不断以战争、颜色革命、颠覆他国政权、实施长臂管辖、单方面非法制裁等手段,使相关国家和地区陷入生灵涂炭之中。例如,阿富汗难民目前已超万人。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自有记录以来第一次公布,估计到年底,全球被迫流离失所的人数高达万人,其中超过万是难民。排名靠前的国家大多是有战争冲突的国家,如叙利亚、阿富汗和南苏丹。俄乌冲突爆发后,乌克兰难民已达到多万人。战事如果不能尽快结束,预计将增到万人,届时全球难民人数将超过万。这意味着接近76亿人口的地球,将有超过1%的人是难民。导致难民的最重要原因是战争和政治动乱,绝大多数情况下美国是战争和动乱的肇始者,换句话说,美国是近几十年世界局部战争和政治动乱的灾害之源。美国把霸权地位凌驾于国际秩序与规则之上。首先,美国是全球唯一的“制裁超级大国”。据美国财政部发布的《年制裁评估报告》,截至财年,美国已生效的制裁措施累计达到9多项,比20年前增长了近10倍。据全球风险统计网站Castellum.AI数据,截至年4月19日,俄罗斯所遭受制裁累计高达项,其中年克里米亚危机至俄乌冲突前为项,俄乌冲突后新增项。其次,美国是全球唯一的军事大国。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SIPRI)报告对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中国、印度、巴基斯坦、以色列和朝鲜等全球9个拥有核武国家进行了评估。据估算,截至年初,这些国家共拥有枚核弹,其中,俄罗斯和美国分别拥有枚和枚核弹,两国总和约占全球总数的90%。美国保持着世界第一的军费开支,连续5年军费超过亿美元。年3月28日,美国白宫向国会提交了总额为5.8万亿美元的财政年度联邦预算,其中国防预算高达亿美元,比其后11个国家军费开支的总和还要多。可以预见,如果美元霸权出现明显崩盘的征兆,或者美国国内矛盾不可收拾,美国一定会推动他国发动战争,必要时自己亲自下场。
回溯历史,美国近现代所犯的一系列方向性战略错误,不仅使其综合国力、经济实力特别是财力受到严重损耗,而且使美国的大国信用、大国形象极度受损。奥巴马曾在西点军校演讲中指出,“美国至少还要领导世界年”;特朗普曾提出“让美国再次伟大”;拜登一上任就宣称任期内“绝不能让中国超过美国”……,这些霸权表达和愿望,拉长历史的镜头看都会成为泡影。尽管美国今天仍然是全球最强大的国家,尽管美国为维护自己的霸权地位会拼死一搏,但它的昨天造就了今天,今天将造就明天,历史的轮回不以任何美国政客的意志为转移。
五、在全球地缘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关系调整演化中,俄乌冲突将成为推动地缘格局重塑的重要变量,亚欧大陆或将重新成为大国政治博弈和经济竞合的中心。
21世纪世界格局和国际关系进入剧烈调整期,将重塑新的地缘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关系。毫无疑问,即使冲突结束,其引发的一系列危机还将持续发酵,不仅由于美、俄、欧、乌等各方的矛盾已经恶化到难以调和,而且经过反复较量之后,各方均不愿在既有的格局下寻求自己的定位。经过一番较量和一段静默期的反思,俄罗斯将再度与欧洲进行可以给各方带来多赢结果的深度合作,俄乌之间最终必将再次连接“剪不断、理还乱”的民族情感与文化渊源。亚欧板块将在新的地缘格局中再次连接,中国将与欧洲各国、与俄罗斯和中亚西亚各国形成更稳固的地缘关系。习近平总书记在年4月1日与欧盟领导人的视频对话中指出:“8年前,我提出中国愿同欧洲一道打造中欧和平、增长、改革、文明四大伙伴关系,中方的这一愿景至今未改变,当前形势下更有现实意义。”“中欧要做维护世界和平的两大力量,以中欧关系的稳定性应对国际形势的不确定性。要带头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共同抵制阵营对抗思维复活、反对制造‘新冷战’,维护世界和平和稳定。”(“习近平会见欧洲理事会主席米歇尔和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人民日报》,年4月2日。)
亚欧大陆以其独特的地缘位置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和大国政治博弈的舞台,也曾经是世界上经济最活跃的大陆板块。俄乌冲突后,地处亚洲的中国、印度、东盟10国、日本、韩国等国家,与横跨亚欧两洲的俄罗斯、与以法德等27国组成的欧盟、与英国、与其他欧洲国家的合作将进一步深化。世界人口的70%、经济总量的70%、世界市场总量的70%、贸易总量的60%、IMF货币篮子(SDR)国际货币中的60%,都集中在这两大板块。俄乌冲突前,从欧洲来看,英国虽然脱离了欧盟,但在北约层面又回到了欧洲;倘若北约解体,英国将成为欧洲独立的一极,寻求成为亚欧版块的一员。俄乌战争不仅对欧洲资本市场造成恐慌,影响了其经济基本面,更为严重的是,能源危机、粮食危机、难民危机、供应链危机将接踵而至,再次重创欧洲。目前,俄罗斯宣称已经达到了特别军事行动的目标,意味着俄罗斯将选择快速结束并退出战争,但在美国、北约支持下的“棋子”已经成为“过了河的卒子”,以兵士之勇秉帐内“老将”之意横冲直撞。这就很难判断战争会扩大到什么规模,究竟打多长时间,但可以肯定的是,欧亚大陆秩序已经被打乱。从亚洲看,包括15个国家参加的RCEP、11个国家参加的CPTPP加快了亚洲经济一体化进程,但俄乌冲突后围绕俄罗斯的制裁与反制裁,也将导致一些亚洲国家生出嫌隙。从世界范围来看,俄乌冲突拉开了全球失序的大幕,但也催生了新的地缘关系。
年,地缘战略学家尼古拉斯斯皮克曼出版《世界政治中的美国战略:美国与权力平衡》一书,以地缘政治、现实主义的观点分析世界政治格局和地缘关系。书中提出的一个重要观点是,考虑到欧亚大陆的人口、资源和经济活动规模,欧亚大陆一旦出现区域性霸权,单一大国主宰欧亚大陆两大范围之一(欧洲或亚洲),将集聚足以对美国关键利益构成威胁的力量。欧洲在一战后已经失去平衡,德国在扩张,而日本在太平洋崛起。如果德国与日本任何一国在欧亚大陆的一侧胜利,都会严重影响美国世界地位。如果德国与日本的联盟一起胜利,美国将会被欧亚大陆包围。在二战中要避免完全消灭德国或日本,因为在欧洲,从乌拉尔山脉到北海的俄国不会比从北海到乌拉尔山脉的德国更好,而在亚洲也要避免完全消灭日本,否则中国将成为大陆强权,到时美国将不得不与日本联手维持亚洲权力平衡。([美]尼古拉斯斯皮克曼著,王珊、郭鑫雨译:《世界政治中的美国战略:美国与权力平衡》,上海人民出版社,年,第3~6页。)
这段描述写在二战期间,但对目前分析亚欧板块的地缘关系变化仍具有重要启示。美国等西方大国不能摆脱冷战思维,既要遏制中俄,又要遏制欧洲大陆创新崛起,还要牵制日韩印等亚洲国家,企图依靠北约等旧的“集体安全”机制维护霸权,创造亚洲版“北约”进一步控制亚太地区。美国经历了六轮战略转移不断巩固和放大存量霸权,创造增量霸权,成为主要地缘安全失衡性挑战的策源地,阻碍新时代国际安全治理系统向“共同安全”的正确方向更替。亚欧更多的国家正在并将清醒地认识到,面对日益复杂的全球安全形势,如果听任这一落后的旧思维、旧范式泛滥下去,将不仅引发更多的传统及非传统安全风险,其自身也难免陷入被反噬、被惩罚的厄运。美西方对俄罗斯的严厉制裁与俄罗斯强力反制裁,将成为全球地缘格局变化的一个重大变量。中国倡导的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将成为亚欧版块构建在可持续安全原则上的保障与屏障。
六、人类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顺应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世界必将向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正确方向,在克服艰难险阻或经历阵痛后凤凰涅槃。
习近平主席在博鳌亚洲论坛年年会开幕式主旨演讲中指出:“当下,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给人类提出了必须严肃对待的挑战。人类还未走出世纪疫情阴霾,又面临新的传统安全风险;全球经济复苏仍脆弱乏力,又叠加发展鸿沟加剧的矛盾;气候变化等治理赤字尚未填补,数字治理等新课题又摆在我们面前。”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时期,毫无疑问,俄乌冲突是引发世界格局在某一时点从渐变转为突变的重要变量。俄乌冲突造成平民伤亡和大量人员流离失所,对俄罗斯全方位、无差别、无底线的制裁,给疫后世界经济复苏再一次带来严重、持续的负面影响,制造出更多新的复杂问题。全球能源危机、粮食危机、难民危机、金融危机、债务危机、产业链供应链断链危机交织叠加,一场比新冠肺炎疫情更为严重的灾难,将重创世界和平发展大势和世界经济嵌套式、交织式发展格局。大部分发展中国家并不是冲突当事方,却被逼迫在俄美之间、中美之间选边站队,卷入地缘政治竞争和大国博弈的纠葛之中。
最近,美西方提出把俄罗斯逐出G20,联合国大会紧急特别会议在不公开不透明情况下暂停俄罗斯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的成员资格,进一步破坏国际秩序与国际规则,加剧会员国分裂,激化当事方矛盾,不利于俄乌冲突降级,更不利于推进两国的和平谈判进程。用这样的方式处理人权理事会成员资格问题,将创造新的危险先例,进一步加剧人权领域的对抗,对联合国治理体系产生更大冲击,造成更为严重后果。实际上,从年伊拉克战争至今,国际机构在处理国际冲突方面的一些重大事件上由于受到美西方主导,造成了一系列不可挽回的历史性错误。在俄乌冲突导致世界格局突变的大背景下,原有以西方为主导的国际秩序、国际规则将受到更多的质疑与挑战。
与一战、二战与冷战时期相比,世界各国、各地区经济联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密,人民交往、文化交流和国际社会发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频繁和迅速,人类面临的共同挑战和问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严峻,弥合全球化的大分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迫。一些国家的霸权思维、冷战思维、固化思维、单边主义、极端利己主义、反智主义、民粹主义、恐怖主义沉渣泛起,一些国家推动世界脱钩、供应链断链、滥用单边制裁和长臂管辖、拉帮结伙搞“小圈子”、以意识形态划线挑动对立对抗,害人害己。这些国家和政客虽然气势汹汹,但却是虚张声势、底气不足,只能靠非理性、非常规、非人性的手段打击、遏制、制裁、围堵他们认为的竞争对手,直到释放出巨大负能量把整个世界搞乱,同时也把自己搞垮。特别是近几年,美国已经形成了战略共识,把中国作为最大战略竞争对手,认为中国最有能力跟美国进行全方位竞争。他们并不认为俄罗斯是最有能力与美国进行战略竞争的战略对手,因此一再叫嚣要与中俄两线作战。
中国的价值观、世界观、发展观、安全观、治理观、哲学观正在并将进一步影响世界,中国战略和行动与霸权主义国家形成鲜明对照,并成为各国人民进行大国评价和认同的重要参照系。诸如安全观,中国认为人类需要共同维护世界和平安宁,冷战思维只会破坏全球和平框架,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只会危害世界和平,集团对抗只会加剧21世纪安全挑战。必须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共同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全,安全是发展的前提,人类是不可分割的安全共同体。再如治理观,中国提出要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和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中国理念、中国倡议、中国方案、中国贡献必将得到越来越多国家和国际组织的认同,在形成新的地缘政治、经济、外交、军事等关系基础上,适应历史发展的潮流与需要,建立更加透明、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国际秩序与国际规则,携手共建一个更强大、更有韧性和可持续发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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