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东罗马帝国在欧洲历史上的特殊地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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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东罗马帝国作为曾经统一整个地中海的罗马帝国的正统继承者,在中世纪的欧洲中独树一帜,不仅仅在政治、军事与文化上有着特殊的情况,在意识形态层面更是直接代表了罗马精神的传承。因而在无论是中世纪还是之后的欧洲历史中,它都具有特殊的历史地位。笔者尝试总结和分析东罗马帝国这种在欧洲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特殊性。

老堡垒,东罗马帝国的最后防线

东罗马帝国,或者按照19世纪以后的称法,拜占庭帝国,作为罗马帝国留存在东部的正统继承,在各路外敌的轮番侵扰下存在了一千年。在帝国存续的日子里,它保持着被蛮族毁灭的帝国西部消失的集权与强盛。当西欧处于松散封建主义下的黑暗时代时,东罗马帝国有着辉煌的文化与鲜活的创造力,更重要的是,它保持着地中海世界仅存的集权帝国体制,而不是西欧混乱的封建社会。西欧在教皇国的压制下文化与思想为天主教所窒息,东罗马反而保存了古典时代希腊文化的火种,古希腊罗马的思想火炬在这里仍然代代传递。霍亨施陶芬家族的腓特烈二世需要给自己加上无数个王冠才能勉强维持日耳曼帝国的统一(这般统一也随他一同消逝),君士坦丁堡的皇帝却能一呼百应,号令整个帝国。法兰西国王要靠召集各地贵族匆匆组建的骑士民团来抵御英格兰人的进攻时,罗马皇帝能够调动各个军区的常备军从容应战。总的来说,东罗马帝国可以说是拿破仑帝国前最后的集权帝国。这样,他也就带有着与中世纪西欧迥然不同的特征与气质。这也就是笔者如下文攻讨的主题。

一、帝国东部劫后余生

奥勒留之后,五贤帝的辉煌鼎盛走向终结;康茂德的暴政和长期积蓄在盛世水面下的社会矛盾集中爆发,将帝国拖入动荡。罗马和平被三世纪危机所取代。公元年,君士坦丁一世即位,他在打败各地的军阀之后,决定不再将首都设在被战火吞噬数次的罗马城。在小亚细亚的对岸,马尔马拉海的西岸,他将新都选址在曾被塞维鲁皇帝摧毁的希腊古城拜占庭的遗迹上。皇帝借着基督教的托梦将首都定在了这里。新城市南邻马尔马拉海,将东西两翼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和马尔马拉海峡牢牢锁住,内侧的金角湾成为了天然的良港和控扼的贸易据点。这座新罗马不仅拥有罗马的七丘、元老院和公共水道,还有宏伟程度前无古人的大皇宫、圣索菲亚大教堂与大竞技场。从任何层面上来看,新罗马的规模都远远超过了台伯河畔的旧都。公元年5月11日,皇帝亲自主持了盛大的新首都落成典礼,狂热的公民为了歌颂建造者的功绩,将新罗马冠以皇帝的名字,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olis)。君士坦丁一世的青铜雕像高耸于新首都的中央,眺望着他亲手打造的宏伟城市。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后继者不断建造,将他变得更加华丽。当西欧的商旅来到在厚重漫长的狄奥多西城墙保护下,把光辉远远洒入马尔马拉海的伟大城市,注视着金碧辉煌,重峦叠嶂的大皇宫、有着可观拜占庭式穹顶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新罗马,在未来的一千年里成为了欧洲最伟大的城市。

圣索菲亚大教堂(位于土耳其伊斯坦布尔,拜占庭式建筑)

在君士坦丁一世东迁之时,地中海帝国的重心从亚平宁转移到了希腊,从满目疮痍,农业、军备与贸易多重崩溃的西欧迁到了经济富庶、贸易繁荣、文教昌隆的东部地区。缺少地理屏障与战略支撑点的帝国西部在哥特人、汪达尔人、匈人和伦巴第人的轮番打击与渗透下走向解体与蛮族化。三世纪危机以来的战乱已经极大地打击了帝国西部的公路与贸易系统,庄园经济的封建化又与日耳曼人的融入合流,将曾经的集权帝国体系腐蚀。阿尔卑斯山天然的加剧了旧帝国核心区域与高卢、伊比利亚诸行省的隔阂,南北纵贯的亚平宁山脉也不利于军事防御。坐落在台伯河平原上的罗马城易攻难守。这样不利的战略态势加上日益猛烈的北方攻势,旧帝国的解体在所难免。晚期的西部皇帝只能栖身于沼泽遍布的拉文那来勉强维持这个越来越需要哥特人扶持的朝廷。

相反在东部,小亚细亚和埃及富庶的农业供给着帝国东部,希腊的发达海洋经济与文化传统滋润了这里。更重要的是,新都君士坦丁堡地处亚细亚与欧罗巴的交界,将整个地中海的贸易一并把持。而且有着马尔马拉海与金角湾环绕、厚达三层的狄奥多西城墙环绕的首都是如此固落金汤。帝国的其余部分供养了君士坦丁堡,君士坦丁堡又作为无法撼动的战略支点,保护了整个东部帝国。君士坦丁堡是亚欧贸易的中枢、帝国的军事大本营、统治的大脑和罗马帝国的象征。也许从未有一座首都之于其国家能够有君士坦丁堡这样不可逾越的象征意义。所有对帝国的侵略如果不能拿下君士坦丁堡,就无法在战略上击败帝国,它就还有反戈一击的物质基础与精神支柱。

值得一提的是,千年中君士坦丁堡也仅仅失陷两次。

伊斯坦布尔(古:拜占庭帝国)

君士坦丁一世最成功的决定,也许并不是改宗基督教,也不是重新划分行省,而是建立了君士坦丁堡。世界上很少有哪个首都既是交通枢纽、商业中枢,又易守难攻、固落金汤的,君士坦丁堡就是为数不多的这种首都的代表。

由此一来,罗马体制与精神得以在帝国东部劫后余生,这也就使得西部废墟上的新时代与东部半壁的旧元素共存并平行发展。东罗马帝国也就得以承载着罗马精神进化出与蛮族化的西欧相比截然不同的特征。

二、封建欧洲中的集权帝国

罗马帝国本身就拥有一个集权专制的严密体制,这一体制在戴克里先时期得到了强化,又在瓦伦提尼安一世时分为两半。西部在蛮族冲击下走向毁灭,被封建主义与封建体制的松散君主制与日益膨胀的罗马主教取代。被称为黑暗时代的中世纪也就成为了欧洲的主旋律。但是,集权体制在东罗马帝国保留了下来,这使得东罗马帝国的政制在中世纪独树一帜,罗马教皇炮制出来的神圣罗马帝国不过尔尔。在大部分时间里,这个日耳曼人的罗马皇帝不过是一个象征,数百个各自为政的弹丸邦国拼成了一盘散沙的帝国。

戴克里先宫(戴克里先退位后住址)

而戴克里先之后,不断强化的皇权体制与专制制度、希拉克略之后逐渐巩固起来的军区制,将帝国的权力集中起来。君士坦丁堡大皇宫作为帝国的大脑,将皇帝的旨意传达给帝国的各个军区。帝国拥有着农民阶级组成的职业军队和瓦兰吉雇佣军来维持小亚细亚和巴尔干的和平。另一方面,拥有希腊火技术的海军维系着帝国的东地中海海权。  希腊火(希腊语:ΥγρΠυρ)是东罗马帝国所发明的一种可以在水上或水里燃烧的液态燃烧剂,现已失传。  而据当时受希腊火所伤的十字军所记述:“每当敌人用希腊火攻击我们时,所做的事只有屈膝下跪,祈求上天的拯救。”这段引文足以说明希腊火的威力。

双头鹰,拜占庭帝国国徽(至今仍有国家效仿)

当然,七世纪左右旧帝国残余的拉文那总督区、北非行省与黎凡特地区相继失陷标志着:仅仅拥有东部半壁的帝国的实力已经无法与拥有几乎整个中东的新兴阿拉伯帝国抗衡。在这种萎缩的局势下,从希拉克略皇帝开始,东罗马帝国只能放弃原有的我们的海的宏大观念,把地中海帝国变成了希腊人的帝国。这种东方化一方面融合了小亚细亚地区君主专制的传统,另一方面也将帝国全方位的希腊化。它在负面上消解了罗马帝国的统一概念,但正面上也适应了东部地区的希腊人主体地位,将帝国巩固了起来,没有分解成地方化的封建集合。法兰西与德意志,本质上都是各个日耳曼部落就地封邦的集合体;他们的分散与东罗马的希腊人统合恰恰相反。不可否认是,罗马帝国遗留下来的集权架构给予了君士坦丁堡的皇帝统合各个行省或者军区的权力基础,强大的中央禁军与皇权,以及相配套的非世袭的官僚制度。这种政治传统与精神在接下来的一千年里尽可能地避免了帝国的分裂。

君士坦丁一世和查士丁尼一世在圣母圣婴两侧

君士坦丁一世和查士丁尼一世以来,帝国逐步建立了完善的官僚制度。早已沦为政治花瓶,失去存在意义的罗马-君士坦丁堡元老院彻底成为荣誉头衔与利益集团。帝国的官僚以职事官为主体,在皇帝的直接任免与掌控下,中央朝廷的各个尚书(希腊语:λογοθτη,掌尚语言者)掌管帝国的具体各项事务,如度支尚书、驿传尚书等等。法律官员作为罗马的传统遗产也得到发扬光大,东罗马帝国的法官要经历严苛的五年制学习与考试才能上任,《罗马民法大全》作为古典罗马法律的集大成者为总所周知。只有高度统一与权力集中的帝国才能维持这种严密而地分配权力的官僚体系。古典时代文化熏陶下的帝国官僚政治也同样与旧帝国西部的封建贵族政治截然不同。当西欧能够实现这种集权的官僚政治,已经是东罗马帝国灭亡几个世纪以后的事情了。

即使西欧人早已不再承认罗马人的皇帝,而仅仅将他看做希腊国王;但是在皇帝眼中,西欧所谓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也不过是日耳曼蛮族的阿勒曼尼大酋长而已,政治上一盘散沙。精神上又被罗马教廷所窒息的西欧诸邦国远不及统一而又兴隆,将古希腊罗马文化传承下来的东罗马帝国。

三、小农经济在地中海世界

三世纪危机以来接连不断的政治动荡,使得原本贯通流转整个地中海的帝国引以为傲的公路与贸易体系基本瘫痪。以庄园为基本单位,依靠地中海贸易网运作的经济帝国分崩离析。北地中海的橄榄油、叙利亚和北非的小麦以及希腊的葡萄酒相互交换,长途贸易与大宗货品主导的时代成为过去式。失去了贸易网络的互相供给,生产模式单一的西部农业社会蜕变为独立庄园自给自足的封闭经济,封建领主画地为牢,分裂割据的经济系统支持了帝国尸体上的一个个蕞尔小国。罗马时代欣欣向荣的城市不复往昔光辉。

但是在希腊与小亚细亚,这里本身就有着多样的生产方式,发达的粮食农业与得天独厚的贸易枢纽优势最大化地维持了君士坦丁堡与帝国东部的繁荣发展。小农组成的村社作为帝国最基层的统治单位为帝国提供粮食税与兵源。东部帝国将军队与土地相绑定,小农作为帝国的编户齐民受到帝国中央的垂直管理,政府官员向他们征收赋税与劳(兵)役。东罗马帝国地处欧亚交界,它的农业生产方式与西欧有很大差别,更贴近于亚洲的亚细亚生产方式。

不可或缺的是,君士坦丁堡为枢纽的欧亚贸易给予了东罗马帝国无尽的财富,第四次十字军东征前的关税与贸易收入很大程度上供养了帝国的运转。当中世纪西欧处于一个相对贫瘠与单调的社会生活中时,东罗马却能够保持经济的兴旺与多样。这很大程度上与东部帝国不同的生产方式与贸易优势,综合上君士坦丁堡带来的防御主义有关。希腊-小亚细亚地区作为东部帝国的核心经受了西欧少得多的战火,农业经济最大程度地得到了保护,小亚细亚作为主要的粮食产地也被帝国尽力控制,再加上东部得天独厚的商业强势,东罗马帝国得以维持一个罗马旗帜下的统一专制帝国。在这个维度上,东罗马帝国可以说是屹立在中世纪欧洲的不朽丰碑。

四、最后的罗马人帝国

公元年日耳曼将领欧瑞斯特先后推翻西部皇帝奈波斯与罗慕路斯·奥古斯都路斯的统治,旋即被东哥特君主阿多奥克击败,后者与罗马元老院向东部皇帝芝诺遣使效忠,并建议不再拥立西部皇帝,整个帝国重归一个皇帝的统治。此后东哥特国王与罗马元老院以罗马皇帝的名义继续治理帝国西部,直到希望恢复皇帝对西部直接控制的查士丁尼一世与之开战。而从查士丁尼一世时代的主要史家马凯利努斯开始,年西部帝国灭亡这一观念却成为主流观念,被后世的爱德华·吉本、蒙森等史家视作西罗马帝国的灭亡与欧洲中世纪的开始。

赫罗尼姆斯·沃尔夫

尤其是年,德意志的赫罗尼姆斯·沃尔夫为了区分东罗马帝国与神圣罗马帝国,引入了拜占庭帝国(ImperiumByzantinum)这个称呼。从4世纪之后,西欧就长期去消解东部帝国的罗马正统概念。尽管东部帝国逐步希腊化与东方化,希腊人成为了帝国的主体民族,希腊语也取代了拉丁语的官方语言地位,最高统治者的称呼也从拉丁语的英白拉多变成了希腊语的巴塞琉斯。但是东部帝国仍然保留了君士坦丁一世以及之前的罗马传承与传统。罗马人与罗马帝国的概念与其下的政治传统得到了正统性的继承,尤其是罗马帝国这个强权帝国的体制在东部仍然留存。即使东部帝国走向了希腊化,但仍远非那个也就是说,东罗马帝国毋庸置疑地保留了罗马帝国的火种与鹰旗之下的罗马精神;它托载着古典时代最后的火焰,足以闪耀黑暗时代的欧洲。东罗马帝国最后的巴里奥略王朝皇帝全称是虔信基督上帝的罗马人巴塞琉斯和安托克拉托,永恒的奥古斯都(希腊语:νΧρισττΘεπιστβασιλεκαατοκρτωρωμαωνκαΑεΑγουστο)。]

中世纪欧洲市民戏剧(绘画)

西欧的中世纪也曾被彼得拉克等一批学者称为黑暗时代,西欧文化相比罗马时代出现了大规模倒退,社会的文化教育与思想水平总体处于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但是以希腊地区为核心的东部帝国维持了古希腊罗马积淀下来的传统文化,罗马的法律传统和希腊的文史哲传统在东部帝国得到了完整地传承。帝国的官僚与贵族仍然接受着古典文化的教育与指导。帝国也还能够维持一支从晚期罗马帝国军队发展而来的常备军,而不是西欧盛行的封建骑士民团。帝国尽管也维持着基督一神教的神权政治,教权与皇权的冲突也长期存在,但皇帝总体还是能够驾驭东正教会,将宗教作为统治帝国、维持稳定的工具;与西欧教皇借机干扰世俗形成了鲜明对比。东西教会大分裂之后的罗马教廷拥立了神圣罗马帝国,将君士坦丁堡的皇帝贬低为希腊国王,但是东方帝国的强盛与辉煌却是西欧远远不能及的,尤其是在帝国全盛的马其顿王朝时期。

当奥古斯都·渥大维成为终身执政的第一公民,戴克里先又将第一公民升格为皇帝,整个欧洲,只能有一个皇帝,罗马人的皇帝;罗马人这个范式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地中海文明圈的公民集合,更是我们的海这种大一统、附有至高荣耀的帝国与其内在正统性的化身。而在西部帝国瓦解之后,这个传统又在东部帝国、在君士坦丁堡传承了上千年。东罗马帝国作为罗马帝国的延续,决定了它在西欧历史与精神世界独一无二的特殊地位。

五、紫凤凰的精神传承(独评)

东罗马帝国在兴衰迭起中维持了千年,它先后抵御住了匈人、萨珊王朝、阿拉伯人、蒙古人、保加利亚人、拉丁人和塞尔柱突厥人等无数外来者的轮番侵略。狄奥多西城墙屹立千年,见证了帝国的坚挺不倒。但帝国在12世纪以后不可逆转的走向了衰亡,传统的军区制与军队瓦解,第四次十字军东征几乎摧毁了帝国,商业优势的失去与小农阶层的崩溃掐断了帝国的经济线。最终年5月29日,星期二,掩埋在瓦砾堆中,被忘记关闭的凯卡波尔塔门被潮水般的奥斯曼人冲破,新罗马陷落,末代巴塞琉斯君士坦丁十一世在巷战中阵亡,持续了年的罗马帝国至此灭亡。

尽管东罗马帝国不复存在,但它作为中世纪欧洲的一抹光亮和古典时代欧洲的最后灯火却永远的印记在了欧洲历史与精神中。就比如传统观点所认为的那样:君士坦丁堡沦陷时从中逃出、以及在帝国末期大量流散的学者们移居到西欧各地,为西欧的文艺复兴注入了古典文化的火苗,为拉开中古之后的新时代的帷幕做出了承前启后的作用。

以紫色为象征的东罗马帝国,也被成为一只紫凤凰,永葆千年不死。它所承载的罗马精神延绵了下来。奥斯曼土耳其境内相当数量的希腊人族群的自我认同仍然是罗马人,即使大皇宫、大竞技场为代表的相当数量的罗马建筑已经不复存在,君士坦丁堡作为欧亚大陆的一颗明珠仍然闪烁。希腊至今流传着有关帝国的传说:君士坦丁堡陷落的时候君士坦丁十一世并没死,他被天使变为一尊大理石像,藏在圣罗曼努斯门下。当罗马人光复君士坦丁堡的那天,皇帝将会归来,重登皇位。

而从更宏观的角度来说,罗马帝国在欧洲代表着一种大一统的、伟大的象征,罗马这个范式永远存在于欧洲的思想文化中,代表着荣耀与繁荣。那么,承载这种已经在物质上不复存在的概念的东罗马帝国自然会流传下来同样不可替代的精神意义。君士坦丁堡陷落之后的时光里,不仅希腊人希冀重建东罗马帝国,俄罗斯一度自称第三罗马,意大利也曾妄图恢复罗马帝国。东罗马帝国的不可替代性与传承性在其断档之后更加鲜明。

总而言之,东罗马帝国不仅仅特殊于其千年的罗马传承、古典文化的火种抑或强大的集权帝国印象。其更在于它紫凤凰般的精神象征意义永远留在欧洲人的精神世界当中,也在于包括希腊人、拉丁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在内的欧陆民族对它的精神长期的向往与追求。也许这尊紫凤凰在物质上早已不复存在,但它所创造与保留的物质遗产、精神荣耀与光辉永远流传了下去

[参考文献]

(1)陈志强《拜占庭帝国史》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版.pp82

(2)关敏《轮早期拜占庭帝国的官僚制度》硕士学位论文,辽宁大学,年

(3)N.H.拜尼斯,著,陈志强等译《拜占庭:东罗马文明概论》大象出版社年版》pp50

(4)康凯《“年西罗马帝国灭亡”观念的形成》,《世界历史》年第4期

(5)N.H.拜尼斯,著,陈志强等译《拜占庭:东罗马文明概论》大象出版社年版.pp15

(6)罗伯特·福西耶:《剑桥插图中世纪史(-)》李桂芝等译,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年版.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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