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河流域文明起源超越时代局限的苏美尔

相对于久远又老迈的地球来说,人类的出现显得太过迟缓了,直到距今4万年前,人类才以智人的身份登上地球的舞台,之后又是几万年的时间,学习制作工具,直到人类跌跌撞撞走到公元前四千年时,世界才出现第一缕文明的曙光,目前国际公认的四大文明,分别是古巴比伦文明、古印度文明、古埃及文明和中国文明,但这四个未必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文明,更早的一个便是诞生于多年前——古巴比伦的前身——苏美尔文明。

苏美尔身为两河流域文明的起源,它究竟有着怎么样的神奇故事呢?两千年前,古代文明如西方的罗马帝国和东方的汉朝发展起来,在现代中东,帕提亚帝国统治者古代波斯及其周边地区,并以泰西封为首都,这些文明对于我们而言,是非常的古老的,但对于它们来说,是否也同样古老呢?许多历史学家都称苏美尔文明是人类历史上最恐怖的文明,它超越了时代的局限,有着先进的生产力,发达的城市体系和高度整齐划一的秩序,但它却又悄无声息地消失,这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乌鲁克到阿卡德时期的苏美尔文明

六千年前,也就是奥古斯都创立罗马帝国的前四千年,古代苏美尔出现了第一个真正的城市定居点之一,他为人民文明的传播播下了第一粒种子,它首先传向古老的近东地区,然后是整个世界,最值得讲述的就是乌鲁克到阿卡德时期。从上个冰期——一万年前之后,美索不达米亚和其他几个地区的人口逐渐开始采用更加稳定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与人类早期的生存方式有着鲜明的不同,之前最常见的人类生存方式是狩猎采集,他们开始早期农业培育、改造、种植和收获作物,也驯养畜群,许多人逐渐以这种方式生存,形成社区一样的小村庄,而其他人则保留原始的狩猎采集生活方式,然而,在冰川退缩后数千年,农业生活方式越来越占主导,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农业生产所产生的存留粮食增加,为文明第一粒种子的绽放打下基础,在这一点上,重点介绍的是美索不达米亚独特的地理和环境状况,要了解这是如何影响那里的文明发展的。

苏美尔这个名字本身的意思,即河流之间的土地,特指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后者又被当地的苏美尔人命名为Buraunu,即大洪水,这一现象显示当地人与神灵和土地的关系,因此,许多美索不达米亚的神灵,如万神殿的主神恩利尔与风、空气和风暴有关,苏美尔的忠实信徒,一直寻求方法来安抚这些神灵,以避免常见的、莫名的、毁灭性的山洪爆发,因为两河流域地势十分平坦,易受洪水,例如,苏美尔神话中,有一次恩利尔发洪水摧毁了所有人类,仅仅是因为他们太吵了,这体现了美索不达米亚众神的反复无常。河流之间的土地上的早期村庄定居点的大部分或全部人口,都从事食物生产(不脱产),即欧贝德时期——公元前年到公元前年,其中埃利都是最突出的定居点,但是,日益增加的剩余粮食,让部分人能脱产,专注于特定产业,不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如商人、织工、冶金学家和工匠出现,值得注意的是,关于食品的税收和再分配导致政府的形成。

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第一个真正的城市是谁,至今都还存在争议,但大多数历史学家认为是乌鲁克,著名的城市中心,其都市生活方式,优于周围的定居点,这一点是无可争议的,巨大的建筑物出现,还有社会等级、官员和寺庙赞助的手工作坊也随之出现,这一时期的城市形成了社会分层,并且在最初的时候,并不是由国王统治的,而是寺庙的大祭司。

乌鲁克有两座寺庙建筑群Eanna区和Anu区,这一早期王的权力来源于他在寺庙中的主导作用,代表着苏美尔的各种神和女神,在牧师王之下有管理员、书记、牧师和确保社区的组织和凝聚力的行政人员,处于最底层的是生产者,如农民和渔民,早期文字体系也在这个时期发展起来,可能是为了给贡品、税收和剩余食物分配做辅助记录,文字主要是基于一些简单符号,并不代表口语。

从公元前年起,乌鲁克对周边地区的主导影响越来越明显,其建筑模式及其标志和创新型、大规模生产的陶器和工具传播到整个近东的定居点,从叙利亚到伊朗,如苏萨,这可能是在已有人居住的定居点传播的、通过在无人居住的土地上建立殖民地传播或者甚至是从主导城市乌鲁克、武力入侵其他定居点传播的,最后一种情况发生在TellHamouker,那里原先的建筑被摧毁了,随后建造乌鲁克风格的建筑,这是有史以来发生最早的有组织地战争,这一殖民行为,可能是为了获得资源,即获得两河流域缺失的资源,如木材、黑曜石、石头或金属,而不是有意识地要建立一个帝国。

乌鲁克文明的存在传播范围十分广阔,人们普遍认为在埃及他们也有存在的可能性,埃及旧王朝时期的墓葬有乌鲁克式的壁龛和扶壁式的风格。然而,在公元前年左右,乌鲁克的殖民地,两河南部以外的Habiba、Kebira等都消失了,与此同时,乌鲁克城似乎在毁灭性的事件中被夷平了,并逐渐失去其霸权地位,结束乌鲁克的事件至今不明,但可能是那些被殖民的人反抗乌鲁克,或者城市的不同派系间发生了内战。

在乌鲁克衰落后的几个世纪中,一些苏美尔城邦出现并且规模不断扩大,形成与古希腊相似的政治地图和城邦网络,城邦由城市中心和各个村庄连接的腹地组成,这样的城邦包括拉格什、乌玛、乌尔、尼普尔、埃利都、拉尔萨和虽然没有霸权,但仍然存在的乌鲁克。在公元前至公元前年的几个世纪中,即早王朝时期,苏美尔的人口急剧增长,原因可能是由于来自其它地区的移民或农业生产力的提高,这使得各个城邦的资源紧张,需要进行领土扩张,导致边境地区的冲突不断发生,这些小规模战争期间的军事领导人,通常由原始民主形式的议会选出,虽然很快就变为家天下了,据说这些军事领导人就是第一批国王Lugals即伟人,同样在这个时期,另一个与寺庙有同样主导作用的建筑出现,即宫殿——国王的房子。

标志性的吉尔伽美什,被认为是真实存在的,其处于早王朝时期,统治时间可能在公元前到公元前年之间的某一段,虽然这个故事也可能是基于神话人物。我们以公元前到公元前这年期间许多边界冲突中的一个为例,拉格什的国王,因繁荣的农业和通向苏萨的商路而富裕,写下与西方的邻居——乌玛时许发生边界冲突的记录。由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经济中,农业占主导地位,这两个城邦在古伊德纳地区发生冲突,这里的田野和牧场十分富饶,其中一位获胜的国王,拉加什的恩纳图姆,把自己描绘成当地神的冠军,在冲突中,拉格什的Ningursu和乌玛的Sharu也被描绘为君主,代表各个城市的国王,值得注意的是,乌玛和拉格什一开始的边界是由尼普尔的恩利尔,即最高神画下的,这再次表明,他在美索不达米亚宗教中的主导地位,由于这场冲突中,拉格什国王的胜利次数最多,所以可以判断他们占据上风,虽然这时,对苏美尔城邦而言,寺庙已经基本失去政治支配作用而国王占据主导地位,但寺庙在经济和意识形态地位上,依然是很强大的,是完整的机构,包括只有大祭司才能进入的献给众神的空间、用作公共集会的庭院、用于储存和分配过剩粮食的仓库、还有档案和工作坊。另一个寺庙在宗教意识形态上占主导的例子是,当国王带领将士出征时,胜利将由城市神决定,也归功于城市神的意志。

城市之神的概念,也值得进一步讨论。在两河流域的下游地区,许多城邦间相对平衡时期,每个政治实体都有一个苏美尔神灵,例如,乌尔是月亮和智慧之神南娜的家,而乌鲁克则是战争和生育女神伊娜娜的家,最显著的是长存的尼普尔,处在苏美尔和阿卡德间的边界上,他的守护神是恩利尔,即美索不达米亚万神殿的至高神,许多城市的国王,如有次级神的乌尔都要群求尼普尔的承认,因为他是主神。

苏美尔城邦间复杂的军事外交关系,在公元前3千年后期,逐渐开始转变为集权统一,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尚不清楚,但这一时期的统治者有可能听说过当时统一的埃及古王国,它统治了整个尼罗河流域并建造了著名的金字塔,两河流域的统治者,试图效仿他们,得到更多的权利和财富。一个半世纪以来,乌尔与更强大的邻居拉加什对比,相形见拙,但情况很快就改变了,一个充满活力的新统治者卢加尔扎克西登基,并开始扩大疆域,想要报复拉克什,在击败对手之前,他首先征服了乌尔和乌鲁克等著名城市,掠夺城市,掠夺寺庙中丰富的商品,在公元前年建立王国后,卢加尔扎克西将首都迁往著名的乌鲁克,建立改城的第三王朝,然而,这个新王朝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很快,苏美尔北部将建立起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真正的帝国。

苏美尔文明的消失

以上是苏美尔文明从乌鲁克到阿卡德时期的发展,后期的苏美尔文明沿此路线继续发展,达到了历史学家们所称之为恐怖的地步,那么如此强大的一个文明是如何衰落的呢?

具有年辉煌历史的苏美尔文明灭亡的原因是复杂的。一方面是外部新兴文明的征服是一个重要外因,这个外因也在历史上无时无刻不在发挥它恐怖的作用;另一方面,过度的农业开发导致的生态环境恶化也可能是一个主要的内因。其中内因起到的是根本作用,而外因仅仅是一种催化作用。

在公元前年,乌尔第三王朝被伊辛和拉尔萨两王朝所取代。从这一时期开始,以拉克什为代表的一大批苏美尔城市开始走向衰亡,许多城市荒无人烟,最后沦为废墟。新迁入两河流域的游牧部落王朝在巴格达附近的巴比伦城建立的古巴比伦王朝,战败南方的苏美尔地区的伊辛和拉尔萨王朝,一统天下。

随着南方大批城市被逐渐放弃,苏美尔人完全消亡于巴比伦人之中了。由于苏美尔文明的灭绝很少有文献资料记载,流传下来的还需要大量翻译工作的进行,因此历史地理学家对苏美尔文明进行了生态环境方面的研究,我认为生态环境的破坏与苏美尔文明的灭亡关系密切。据研究显示,由于两河流域的泛滥,苏美尔的土地是肥沃的冲积黏土,宜于农业种植,而气候干旱少雨,灌溉农业是主要生产方式,但河水和土地混合后会产生大量的盐碱,古苏美尔人的知识能力范围不包括盐碱的过滤,结果使大多苏美尔城邦的土地盐碱度日益加浓。

考古队的研究重点在有大量遗迹保存的吉尔苏城,研究表示公元前年的时候大麦的产量为公升每公顷,到公元前年的时候就只有公升每公顷,产量骤降,到公元前年的时候产量只有升,减少了大约2/3。巴比伦尼亚北部的西帕尔城大麦的产量也由公元前年的公升每公顷下降到了公元前年的公升每公顷[2]。由此可见,苏美尔地区的土地盐碱化程度已经不能容纳这么多人的生存,因此文明的中心由苏美尔转向北方的巴比伦地区,这使两河流域文明的创造者苏美尔人及其国家过早地灭亡[3]。在一个以农业为基本生存方式的地区,苏美尔文明的灭亡受到了生态环境尤其是土地环境的巨大影响,这使得它先进的文明被毁于一旦。

这样的事件告诉我们,在研究历史发展时,要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苏美尔文明超越时代的局限,发展成为一个超乎先进的文明,比后来出现的古文明都要引人注目,自然是有它与众不同的地方,我们应该汲取苏美尔人先进的思想,与我们的时代相结合,同时也要注意生态环境的保护,让我们的文明可以永远地延续下去。

参考文献:

[1]吴宇虹.生态环境的破坏和苏美尔文明的灭亡[J].世界历史,

[2]M.考勒斯基:《古迦勒底薄记经济文件》第1集,彼得堡年版,第31号文

[3]托基德·雅可波森:《古代的盐化地和农业灌溉》,第26—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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