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只剩一肢,他仍举着相机记录战争伤痛
他凭借一副假肢腿,
带着相机,
周游世界。
这五年来一直围绕项目,
拍摄下受到战争影响的人们,
他们的容貌和日常生活。
凤凰涅槃的摄影师GilesDuley本文图片已经得到GilesDuley授权
年,GilesDuley在阿富汗随美军工作,不幸在坎大哈附近村庄踩上地雷,爆炸让他失去了两条腿和左臂,只剩下右臂。在此后在身体与感染的一次次斗争中,他多次面临死亡的威胁。
被空医院,他的家人被告知他不可能再独立生活,更不要说担任摄影师了,但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和决心,GilesDuley告诉自己要重返摄影工作。经过这次生死考验,如今他已经45岁。
在拍摄中他使用的手曾经在那次爆炸中被炸成几片,如今仍有金属板固定在里面,对于平常人轻而易举可以拿起的相机,如今对于他拿起来却会是钻心的疼痛。一天的工作也会使得他的残肢磨出血,流到腿上。
几年前刚刚经历完手术的GilesDuleyGilesDuley有着辉煌的过去,作为家中五个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个,他从小热爱体育,18岁时正在美国申请大学体育专业,一场意外车祸让这个梦想戛然而止。他的教父去世时留给他的一部相机和一本有关战地摄影师唐·麦库宁的书改变了他,让他从此走上了摄影的道路。
“Khouloud和她的丈夫Jamal以及四个孩子,生活在黎巴嫩贝卡谷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年当她在花园劳动时,来自狙击手的子弹穿过她的背部,造成她颈部以下的完全瘫痪。在过去的两年半时间里,丈夫成了她的全职保姆。当我问她:“你对未来有什么希望?”她只是简单回答:“能够再次成为一个母亲。再次做回母亲。”不管忍受长期持续的痛苦,这个家庭充满韧性和凝聚的纽带,这是非常了不起的。这是一个充满爱与欢笑的地方。”
在成为战地摄影师之前,他已经是一名出色的音乐和时尚摄影师,在英伦摇滚鼎盛的那些年,他常常随一些乐队旅行。快三十岁的时候,他厌倦了这些文化名人的拍摄,做过一段时间酒吧服务,又转到了纪实摄影。
他要不断面临自己的创伤,和各种生活中面临的不便和困境打交道。两年前为了拍摄一部题为《受伤的行走:重返前线》的纪录片,他重回阿富汗这个让他难以忘怀的地方,拍摄同样面临截肢的战争受害者。但是随后当时的他也同样面临到资金的问题,狭小的住所无法容纳轮椅,康复治疗的负债等等。
约旦Ajloun,年3月,GilesDuley“日子显得很平和。已经开始在下雪,这是第一天出太阳。所以我们站上屋顶,没有炮击。我们坐在阳光里。接着四枚火箭炮落下来。”两个月后当Areej苏醒过来,得知她的两个女儿在那天被杀,她的儿子Mohammad失去了腿,另一个女儿Bathoul失去了一只眼。现在这个家庭住在约旦一个房子的其中一个房间里。她的丈夫作为长途卡车司机一心只想回去工作,这样才可以支撑起整个家庭。
种种困境让他清楚地明白,只有不依靠任何人,只有自己才能走出来。在黎巴嫩他与难民成为朋友,把他们作为拍摄对象,并成为一生的朋友。家人也帮助他寻找新的靠海边的住所。如今的他当周游世界回到住所,可以几天不说话,对于他来说看着大海的潮起潮落是最好的疗愈。
GilesDuley最近的一本书《我只能告诉你来自我眼睛所见》出于联合国难民署项目,拍摄来自叙利亚和其他战争地区的难民,从中东难民营到希腊海滩,以及他们在欧洲开拓新生活的尝试。
GilesDuley一直坚信纪实影像会带来改变,在他看来虽然照片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但是会带来连锁反应,而且这种反应无有止境。
“在他们位于叙利亚伊德利卜的房子在年被损毁以后,Aya和她的家庭逃到了黎巴嫩。两年来他们住在一家水泥厂旁边的临时帐篷里。因为孩子遭受呼吸的问题,并且经常生病。最终他们不得不搬到黎巴嫩的另一座城市的黎波里郊外一座没有完工的房子里。
Aya,7岁,遭受脊柱双生的问题。得不到长期的医疗支持和稳定的居住环境,她的生命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
在的黎波里这个家庭如在地狱般煎熬。她的父母不被允许工作,她的兄弟姐妹不能入学。除了打不垮的精神和韧性,她的健康在恶化中。
年6月,作为联合国难民署安居的一部分,他们一家被安排去法国。认识这家人超过3年,当我拜访他们新家,这是我第一次看到Aya的父母脸上露出笑容。
“Aya在和失眠做斗争”,她的父亲Sihan说:“这是我第一次夜晚能对她说,好了Aya,现在这里是你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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