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古埃及托特神崇拜及其与希腊罗马文化
托特神是古代埃及宗教体系中最古老的神祇之一,对于他的崇拜自埃及文明早期一直延续至希腊—罗马统治时期。
希腊人、罗马人统治埃及后,面对外来文化的冲击,古埃及人对于托特神的崇拜一方面仍然延续,另一方面也与外来宗教文化发生了双向的交流互动。
论古埃及语《托特之书》与希腊语、拉丁语的《赫尔墨斯文集》有什么关系?
托特神崇拜的起源托特是古埃及一个非常重要的神邸。
他的职能众多,主要包括审判、记录、魔法、医疗等。现存的考古证据表明,埃及人对托特神的崇拜可能在前王朝时期就已出现。
古王国时期约公元前一前年,托特神在埃及的宗教信仰中已经占有显要地位,这种情况在金字塔铭文中得到了较为系统地反映。
中王国时期约公元前一前年,托特神的地位日趋重要,各类宗教文献及世俗文献对其多有记述。
新王国时期约公元前一前年的法老对托特神更加推崇,甚至将“托特”一词加入到自己的名字中,举个例子:第十八王朝的数位法老都叫“图特摩斯”。
尽管托特神及其崇拜在埃及文明的后期对东地中海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时至今日埃及学界对托特神崇拜的起源依然知之甚少。
首先,对于埃及语“Dhwty”一词的词源至今仍无法确切地勘定。
该词最早被发现于第四王朝初期的两座私人墓地中,其象形文字拼写已经十分标准,带有典型的象征托特神的朱鹭限定符号。
博伊兰根据埃及某些神祇名称的构词法——即神的名字是其崇拜地的形容词形式,举个例子:阿努比斯,埃德夫的荷鲁斯等,从而认为该词也是源自地名“Dhw”或“Dhwt”。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学者们迄今未能证实这一城市或地区曾经存在过。威塞特茨基,则认为该词可能是“hwwty”一词加上前缀“d”,因而可能与托特神的“信使”这一职责有关联。
赫尔克根据其与“dhs”一词的相似性而认为该词与“选择者”有关。
布里克提出该词中的后缀“ty”可能是动词“tj”的分词形式,以此暗示托特神具有摧毁的力量。
其次,对于托特神诞生的说法在古代埃及的相关文献中未能达成一致,甚至可以说是众说纷纭。
一种说法称其从石头或者卵中诞生:“岩石之子,自蛋壳中而生。”罗德认为这反映出古埃及人观念中的托特神是“最原初的朱鹭”。常见的说法称其为太阳神的儿子:“我是拉神之子,八神之主。”
面对托特神的身份,在《孟菲斯神学》提供了另一种说法;“就是那个伟大的普塔神,通过这个心脏和这个舌头将生命赋予所有的神祇和他们的卡,荷鲁斯就是由此以普塔神的形象而来,托特就是由此以普塔神的形象而来。”
有学者认为,这段文献揭示出荷鲁斯和托特分别以普塔神的心脏和舌头的形式而诞生,这一说法在希腊罗马统治时期的碑文中也得到印证。
举个例子:一位出自欧佩特神庙的铭文称托特神为“拉神的心脏,普塔·塔嫩的舌头‘那个隐藏自己名字的人的咽喉”。
《荷鲁斯与塞特之争》,其中讲到塞特由于吃了沾有荷鲁斯的莴苣而怀孕,头骨分开诞生了象征托特神的月亮圆盘。
有埃及学家认为这段文字意在羞辱塞特,同时埃及人也在此用了一个文字游戏,而托特神也因此在一些铭文中被称为“从头骨中出现的人”。
此外,在某些铭文中托特还被认为是天神努特的儿子,一些学者怀疑这是借由拉神的传说演变而来,更有文献记载托特是由腿骨中诞生等等。
再次,托特神崇拜的发源地依然没有被确定。根据古埃及城市的希腊语名字我们可以初步推断,托特神的主要崇拜中心有两个,分别是位于上埃及第十五州的赫尔摩坡利斯·马格纳和地处下埃及三角洲第十五州的赫尔摩坡利斯·帕尔瓦。
目前学术界对于托特神崇拜最早从其中哪一地开始仍然没有定论。
以博耐特为首的学者认为托特崇拜最早始于三角洲地区,证据之一便是赫尔摩坡利斯·帕尔瓦所在的第十五州使用朱鹭作为图腾,而上埃及的赫尔摩波利斯并非它的发源地,只是较早受其影响而已。
然而迄今为止,由于缺乏确凿的文献及考古证据,这两种理论都无法得到进一步的证明和认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早在古王国时期对托特神的崇拜就已颇具规模。
古埃及与古希腊、古罗马文化的发展“文明”、“进步”这些概念曾沦为殖民主义的工具。
有学者说美尼斯只是个传说,古埃及五千年前统一只是个神话。然而,美尼斯对古埃及的统一并没有什么影响。
举个例子:在灵纸草上前王朝就被称为上下埃及之王,开罗石碑上第一王朝以前的国王就戴起了红白双冠。
所以美尼斯存不存在都不影响埃及在第一王朝统一的事实。
早王朝的行政文件证明了埃及国家的行政系统已经覆盖了埃及全境,西部三角洲在早王朝几乎成为国王的私人财产,当时的文献还记载了国王对亚洲(西奈、巴勒斯坦、叙利亚等地)的军事行动。
希罗多德造访埃及时,埃及正处在波斯的统治下,正不断地走向衰落,而希腊则奇迹般地战胜了波斯,进入了辉煌的古典时代(所谓轴心时代)。
但希罗多德并没有在他的著作中表现出对于埃及的不屑,反而大力赞美这个国家,他和他的后继者甚至将许多希腊人的成就归功到埃及身上。
希罗多德丝毫不掩饰梭伦对埃及法律的借鉴,此外还暗示毕达哥拉斯从埃及人那里学到了轮回转世的观念。
希罗多德高度赞扬阿玛西斯的伟大,称这位法老统治下的埃及是空前繁荣的时代。对于在埃及所见的种种奇观,他也坦言这些都是希腊难以做到的。
希罗多德他还记载了一则趣闻,说是埃利斯的使节曾向埃及人吹嘘他们如何公正合理又出色地举办了奥林匹克运动会,即使是这些傲慢的希腊使节也承认埃及人是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人,只是这些使节末了又讽刺埃及人的智慧已经到达顶点不可能再有突破了,但最后还是被埃及人指出了奥运会参赛规则的不公正之处。
还有,波斯波利斯的王宫可以看到大量的埃及元素,埃及工匠的智巧早在荷马史诗中就得到过赞誉,他们精湛的石工技术赢得了很高的国际声誉,使得波斯人愿意在修建自己宫殿的时候使用埃及工匠。
大流士手里攥着莲花的形象就是一种埃及母题的影响,波斯波利斯王宫的大柱厅也可能是比照着卡纳克的大柱厅建造的。
整个波斯波利斯建筑群就是各国风格的大杂烩,所以李格尔尖锐地指出波斯人在艺术创作方面缺乏创造性。
埃及像与世界一样古老的一棵树一样,在永恒的混沌中抬起他高贵的头颅,用他的产品丰富了世界的所有部分。
他以不同形式和多种面目把他的根部推向后代,但他永恒的本质走向我们,那就是他的宗教、他的道德和他的科学。
在新王国的个人虔诚时代开始之前,埃及学者对于这段时间里古埃及民间信仰的情况其实并不很清楚。
我们印象里的“古埃及宗教”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里性质属于官方宗教,民间的信仰情况是个谜;而且显然绝大多数的古埃及人不认识古埃及文,这就给我们通过考古材料了解他们个人信仰的细节制造了困难。
埃及早期的宗教考古材料给人一种官方宗教与民众生活的脱离感,而埃及晚期的宗教又迅速神秘化,最后孕育出赫尔墨斯密教(托特之书的纸草残卷已在古埃及遗址出土)。
《赫尔墨斯文集》如果了解布鲁诺那个时代,就应该知道赫尔墨斯主义对于当时知识分子的影响绝不会仅限于布鲁诺一人,就像“吹捧”埃及的古希腊作家也不仅仅是希罗多德一人。
举个例子:哥白尼是这样描述太阳的“在这一切的中间坐着太阳。在这座最美丽的神庙里,我们能不能把这盏灯放在一个更好的位置,让他能立刻照亮整个世界?
他被恰当地称为灯、心灵、宇宙的统治者;赫尔墨斯·特里斯墨吉斯忒斯称他为可见之神,索福克勒斯的伊莱克特拉称他为全视之神。太阳就像坐在王座上,统治着他的孩子们以及围绕着他的行星。”
在经过多个世纪的编纂后赫尔墨斯文集的内容已经包括了哲学、魔法、占星术、炼金术、医药学。
以现代学科划界后的狭隘科学史观点去考察赫尔墨斯主义现象,既无法公正对待赫尔墨斯主义,也无益于增进科学史本身对那一时期的理解。
赫尔墨斯主义的追随者将埃及视为科学的发源地。
像法国这样的埃及学大国,由于一些历史传统的影响,那里的埃及学者有的仍然持有对埃及宗教的夸张看法(就像布鲁诺那种),构成了埃及学的灰暗边缘。
实际上埃及学的诞生才是对埃及形象的近代重构,由于驳斥了一些关于埃及的古老传统,埃及学至今还受到诘难。
圣书文中的赫尔墨斯·特里斯墨吉斯忒斯如下,“三重伟大”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埃及式表达。
必须指出的是古埃及语中没有对应“宗教”这个概念的词,古埃及语中的内特杰也和一般意义上的“神”有所不同,埃及人的宗教有时候非常让人迷惑,它充满了重叠模糊甚至相互冲突的概念。
古埃及人的信仰与其说是一种正式的宗教,不如说是一种内在的生活方式。
埃及学一个很大的问题就在于忽略了大多数古代普通人的生活。我们在谈论古埃及宗教时,必须牢记资料来源的局限性。
笔者观点不论是现在还是中世纪埃及人都没有失去对古代历史的记忆,也没有将古埃及人排除出自己的祖先之列,埃及人对古代历史的自豪感也确实存在。归根结底,不论古今埃及,埃及大众才应该是埃及文明的所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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